从花田回来，华池和戴瑾卉提前下了车。两个人沿树荫小径往回走，两旁的行道树树叶开始变黄，有的叶片早些，有的晚些，层叠交错，像秋日的写实油画一样。

戴瑾卉打开别墅前的矮门，侧身让华池进来。台阶刚被打扫过，连一片落叶都没有。还没走几步，华池便看见门口足有半人高的、被牛皮纸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快件。

李婶说这对象太大，又不确定戴瑾卉是不是真的想要，所以放门口，扔也比较容易。

华池走近一看，牛皮纸的一角赫然签着陈展的名字，怪不得李婶这样说。

可惜戴瑾卉不领情，大手一挥，直接让人把这四四方方的包裹搬到楼上。

从这包裹的外形上看，像是一副画或书法之类的东西。华池回想起自己和陈展在一起的时候，她确实喜欢去艺术展或拍卖会，有次还出高价竞得了一幅圣母像。陈展后来把那幅身价七位数的画像挂在她家厕所里，这可能就是有钱任性吧。

华池以为陈展的礼物应该就是她以前购得的画像，司机放下东西离开后，她在戴瑾卉眼神示意下，开始拆外包装。

牛皮纸缠了数层，很是结实，华池用尽力气向下扯，以至于她发现不对时，已经收不住力去挽回。棕黄色的牛皮纸垂下，露出里面用油彩绘制的人像画，画面内容很简单，是两个赤裸的女体交缠在一起的景象。

这画的是华池和陈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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