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你最开始只觉得天都要塌下来了，一度以为怀里的少年已经死去。

待手指探到零鼻尖微微的气息，你才长舒一口气，冷静下来，惊觉后背湿腻一片，才发现自己刚才出了一身冷汗。

经历过一番枪战的地下室满地狼藉，你吃力地拖着少年的身体，移到一片比较整洁的区域，四处搜索急救药品，虽说周围都是斑斑血迹和生锈器械，但是与治疗和手术的物品准备十分充分，你甚至从操作台的下面翻出来一堆市面上严禁销售的阿片类药品试剂。

可以麻醉止痛的药品针剂——对你来说，真是雪中送炭。

找到手臂上的静脉血管，你给皱眉昏迷的少年注射了两支杜冷丁，用来减轻外科手术的痛苦。

和废旧工厂一样，你用刀片划开零身上的伤口，镊子夹出子弹，针线缝合，涂抹药膏，再用纱布和绷带包起来。

看着胸前和背后密密麻麻的疤痕，你微微叹息，零的过去……到底遭遇了什幺，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完好的皮肤，丑陋的伤痕和瘀伤像浸在墨水里的白纸，雪白的纸面被黑色的污秽沾染，再也恢复不了最初的面目。

做好一切，你静静守在少年身边，等待他的苏醒。

有赖于强悍的生命力和快速的愈合能力，不到半个小时，零就醒了。

一双金红重瞳慢慢睁开，看到你待在他身边，眼神变得温柔。

“零，可以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嗯，只要我知道的，我都会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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