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自己会被少夫人当成救命的稻草，言听计从拼命讨好，周无安就觉得一阵舒爽从心里升腾而起。而且，有了配合，说不定路上更方便。至少，他不用头痛如何在投宿时不引起异样的打量。

一番衡量之后，周无安做出选择。

他将车帘撩起得更高，然后爬进了车厢里。

车厢十分窄小，根本不能再挤下一个强壮的男人。于是周无安几乎是半抱的姿势，将秦雪放在自己的腿上。

一只粗糙的大手状若怜惜的替秦雪抹去脸上泪痕。

周无安用一种心痛又无奈的语气道：“老夫人和三爷并不打算杀你，他们想让你更痛苦，让你生不如死。”

秦雪睁大了眼睛，难以相信的表情，嘴唇颤动了好几下，“老、老夫人她想……”

周无安道：“老夫人要我把你卖去暗娼馆。”

说完，似乎怕秦雪不知道暗娼馆是什幺地方，周无安还细细做了解释。什幺被关起来，整日里没有衣服蔽体，像牲畜一样脖子上系着绳子，专门接待各种底层的男人。

那些男人牙齿发黄，身上发臭，往往一年才洗一次澡。他们干着沉重劳累的活，最喜欢折磨暗娼找到快感。

看着自己说一句，少夫人的身体瑟缩一次。等说完，少夫人整个人已经害怕得蜷缩在自己怀里。周无安嘴角翘起满意的笑，不过秦雪在背靠在他怀里，并不能看到他的表情。

“他们……为什幺……为什幺不干脆杀了我？”秦雪喉咙里溢出痛苦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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