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白夜拧着钥匙,门开了一条缝隙。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将有些凌乱的外套抚平,又紧了紧皮带,将还有些潮湿的裤子用T恤盖住。
拉开厚重的防盗门,白夜走了进去。
房子内昏暗一片,客厅的灯没开。只有沙发旁边一盏不大的落地灯散发着柔柔的橘色光芒。在灯光下,少女躺在米色沙发上,极其细微的呼吸声顺着风声飘进白夜的耳中。
白夜小心地关上门,又蹑手蹑脚地走回自己的房间,将身上沾染了情欲的衣服脱掉,换上一身宽松的灰色家居服,才松了口气。
捏着衣服,白夜往卫生间走去。走过客厅,似乎被风声吵醒了,少女睫毛颤动了一下,有些含糊不清地梦呓:「哥哥,你回来了……」
白夜脚步立刻一顿,有些慌乱:「嗯……嗯,我回来了……」
但是,少女没有接他的话,似乎又睡着了。
白夜紧张地看了眼少女,少女还是安稳睡眠的样子,刚才那句话像梦话一般。放松了一些,白夜出了口气,走进卫生间,把衣服塞进了洗衣机里。
依然是踮着脚尖,白夜轻手轻脚地走到沙发旁,客厅铺了柔软的羊毛地毯,比起走廊坚硬的木质地板声音更小,他看着酣睡的少女,眼神温柔如水,在沙发旁的地毯上坐了下来。只有坐在这里,才可以最近距离地看到他的妹妹,白千千。
白家是很幸福的一家。白夜的父亲和母亲都是大学里的研究员。父亲主攻物理,母亲则是生物化学。大概两个月前,两人受邀前往美国的一所著名大学,对于父亲母亲那样的科学狂人,这是一次非常难得的机会,所以尽管舍不得儿子和女儿,两人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白夜和白千千对于两人的离开毫不在意,让母亲大呼可悲,说要把这两个不孝的塞回娘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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