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圆圆几个月没来这家面馆，面馆已经重新装修了一遍，高高悬挂的灯笼，木质的配套桌凳，古色古香的。

两人推开玻璃门，走了进去。

店员在收拾桌上杯盘残渣的空档，擡头招呼了一声。

他们择了个位置，面对面坐下。

阮圆圆把菜单翻开，递给蒋词，“你看下要吃点什幺。”

“你吃什幺？”

“我……”她刚开口，一个围着红色波点围裙的女人，拨开透明的塑料门帘，从厨房走了出来。

见着阮圆圆，她憨笑道：“好久没见你来了，这是你男朋友？”

她在收银台后用脚勾来一张红色塑料凳，坐下后，拧开保温杯，喝了口水。

阮圆圆怔了一下。

被老板娘这幺一问，她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跟蒋词之间，关系模糊不清。

他们只是同桌，但她却单独约他出来吃饭；

他们只是室友，但她却帮他洗漱，喂他吃饭。

关系再进一步，他们能称得上是朋友。但是，有哪个朋友会抚弄对方的性器官，给对方手交、口交，解决生理需求？

他们，是什幺关系？

“……岐山臊子面、凉皮……嗯，要不再加个肉夹馍？”她朦朦胧胧地听到蒋词如是道。

阮圆圆眨了下眼，意识回笼，恍惚发现刚刚那个关于男朋友的话题，已经过去了。

她擡眼，蒋词正在看她，目光清朗，落落大方，似乎只有她为情所困。

她傻不傻啊？

“点吧。”她说。

老板娘冲厨房吼了一嗓子，在里头忙活的男人回了一声，便没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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