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初一那时，纪绾绾还不到十三岁，正是一个贪睡的年纪，但她不得不在天还没亮的情况下来去上早自习，纪母虽然心疼孩子，但为了她的将来，也不得不每天按时催促她起床。

头几天纪绾绾还算勤快，怀揣着那股新鲜劲儿，不等纪母来掀被子，自己早早便洗漱好直奔学校，但一周时间不到，纪绾绾渐渐失了那份新鲜感，纪母不得不准备一根竹根在门后。

“我能不能不要去上早自习？”这一天，纪绾绾因为赖床而被纪母赏了一顿竹板烧肉，她心有不甘，尽管一把鼻涕一把泪，她也要把自己的心里话一吐为快。

纪母狠敲了敲桌子说：“你要是晚上少看点小人书就不会起不了床，快穿衣服。”

纪绾绾无力地为自己辩解：“我没看小人书。”她已经很久不看小人书了，那都是一些小姑娘看的，现在的她已经是大姑娘了，《天龙八部》和《风云》才是她所追求的。

“少废话，动作麻利点，再不快点又要迟到了。”纪母显然已经被磨得没有半点耐心可言，她将滑落下来的头发划至耳后，一边说一边打着哈欠。

纪绾绾扁了扁嘴，将干净的裤子换上，纪母将脏衣服拿了出去，嘴里嘀咕着：“这孩子是怎么回事，都这么大了还尿床。”

四合院外是一条很长的胡同，纪绾绾必须得花上五分钟的时间走出这条胡同。打开门，纪绾绾被扑面而来的冷风逼得打了一个冷颤，尽管已经到了初夏，但还是让人感觉凉凉的，她看了看前方的路，微弱的灯光显得那样的苍白无力，就像此时此无无奈而可悲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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